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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單邊愛,我是那多餘的流星嗎

前言:

M、假使我是那多餘的流星,為何賦予我鮮亮的生命?
M、假使我的存在是種錯誤,為何你不把我一起帶走?
M、假使我是你記憶裏最深愛的孩子,為何最後只給予我單邊的愛?
夜的涼,彌散。
仰首,又圓了的月亮。拼湊不滿記憶的斷章。

<<< 遇
穿越億萬光年的想念在某顆流星撞擊地球的暫態爆破。
那顆流星,是世界多餘的,他往常只會對你不動聲色的懷念。
可、當一想起你。他即會將地球的大氣層燒燼。即使世界無法呼吸,他還是可以靠你殘留的氧氣存活。
愛是氧氣,氧氣是你。
當我還在你懷裏頑皮跺腳的時刻,你是否有過放棄我的念頭——這顆多餘的流星。我總是這樣任性,讓你心憂讓你隱忍委屈。從小就是。那時的我如同脆弱的種在你胎腹裏的幼芽,時不時的想頂破這層溫暖的保護膜,闖出自己的一方天。當真正脫離“溫室”,迎接我的是一場漫天的風雪。出生那天,鵝雪紛飛.,我眼底看到的卻只一個純白單色、支離破碎的世界。
我一直以為,是滿眼的蔥意。遇的確實滿心的蕭條。惺忪的睡眼裏氤氳出層淡霧,恍然的失落.
你輕笑著將我輕柔抱起.眼底是滿心的歡喜。我的抑鬱就此蒸發無影蹤。

<<< 戀
如果地球是母親、那流星就是她的孩子。我想。瞧、那顆流星偎在地球的溫暖表層,遲遲不肯離開。
那是對母性的依戀情節。

M——
記得:第一次看中一件玩具,偏執的要求你買予我。
你就掉頭不理我,那時的貧瘠是我所不能夠理解的。
我一句話沒說,只怨恨的咬破了你的衣角。後來,你又補上缺角。繼續套上。
記得:第一次犯錯逃家,任你四處追逐搜索的狼狽模樣,
帶著哭腔一遍一遍反反復複喚我的名字,
直到嗓音沙啞,直到精疲力竭。
我卻懦弱的縮起身影。待到夜深才落寞回家。你只是隱忍的問我:去哪兒了,冷不冷。
我只把自己反鎖在了屋子裏。其實,你不會知道的。我一直藏匿在院後那片枝葉纏繞的桃樹林。浸濕了眼眶冷靜的看著你消影。
還有那麼多的第一次……多是幼稚的我犯下的不可原諒的錯誤。你卻一次次寬容的放任著我年幼的無知,用最慈愛的母愛感化著我的叛逆。
對於M的戀,是過了13歲的生日才真正體會到的。
成長後的自己更懂得了應該要珍惜什麼。我想,本來就戀著的人經過漫長的挫折會相擁的更緊吧。

<<< 變
M、你開始變了。生活一切都變了。自我上了高中。你的笑聲消逝了很多,憔悴的面容積鬱了更多的不安與憂慮。負荷逐漸增加,你開始頻繁動怒,開始與父親爭論的喋喋不休。
你在我的面前,直接摔碗離去。父親桀驁的與之對杭,反鎖門。你繼而用尖銳的石子劃破窗紙,接著一聲轟隆巨響。一塊巨石崩塌了我的視線。潔淨的窗戶支離破碎,帶著牆上的那張合照一起。碎裂。
“好了,你滿意了,一切都被你毀了!”M怒嘯。
M、你到底怎麼了?看起來像個神經失常的瘋子。瘋狂呢。
我不明白,像個局外人看著眼前的鬧劇。爸說,M瘋了。
我堅決不信。偶然有次,M把我拉到一邊,低泣說:
“你爸有了別的女人。我倒成了第三者。看著他花我的苦命錢去養那婊子……我不甘心……”我訝異的說不出一句話。那樣老實本分的他……
M的眼裏是苦澀的眼淚和讓我動容的委屈。我終於清醒的明白了M性情轉變如此巨大的真正原因。
是我簡單化了思想,還以為M是流離在更年期的界限。
M說,她原以為自己可以了結這場婚外戀。是爸的一時糊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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