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多淘氣，您瞧，這節課他竟然把前桌蜜雪兒的辮子綁到椅子上。您說，夠討厭不是？”嘴角有泡沫的英語老師進來說。把班主任米玲嚇了一跳。 “大概只是開玩笑吧？”米靈替小多辯解。
“呦，他可真會開玩笑。”英語老師語氣裡帶著不滿的迴座位去了。
“但那孩子本質不壞。”米玲堅持著。
“本質這東西……”本來正上網的思想品德老師說話了。 “他爸爸不是還沒放出來嗎？聽說啊，是偷盜呢！”
“米玲拳頭攥得緊緊的。
“吱——嘎。”教研室門被打開。 “有人看著個玉墜沒？我平時戴的那個。”年級主任把頭探進來說。見沒人答話，掃興的走了。
“恩？怎麼？丟東西了？”剛才還不說話的思想品德老師又活過來了。 “話說回來……”英語老師也接話兒。
“夠了！”米玲忍無可忍。 “我回班上課去了。”教研室裡一片寂靜。
“可是十二點很快就到了，灰姑娘必須趕快回家。”米玲正念著課文，有一點綠色被她捕捉到了。英語老師的不滿，品德老師的諷刺，年級主任的玉墜。小多，你太令我失望了。
米玲抓起小多，推到地上，小多手裡的玉墜摔碎了，小多眼淚在地上一起摔碎。
“這可是我媽媽給我買的，她……”小多哭著說。 “撒謊！你媽媽沒有工作的明明。你這個壞孩子！“米玲有些歇斯底里。
恰巧年級主任路過，米玲聽到他對同事說：“找了半天，原來就在口袋裡，你瞅這記性！”
米玲呆住了，時間似乎被摁了暫停鍵。
前排的蜜雪兒站起來為小多擦鼻血。
“老師，”蜜雪兒說。 “小多的母親去外地打工了，那玉墜是他媽媽買的。是假的玉墜……”
“我們都是好孩子，上節課，我頭髮纏到椅子上，也是小多幫得忙。”蜜雪兒又說。
米玲的眼中流出滾燙的液體，躲進下巴里，沒人言語。
我們都是好孩子。
世界上沒有壞孩子，只有不同類型的好孩子。 |
